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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在武周当权臣免费阅读第二十一章 谈学论道

  桓林飒然回到了案几前,笑了笑说,“既然敬兄盛情,我是却之不恭了,不知敬兄治何经典?”

  敬晖虽年纪轻轻,却是自信满满,朗声说,“先秦诸子百家,两汉儒学,魏晋玄学,四书五经,无一不通,随你挑吧!”

  这个敬晖,自信到有些自负,真是劲敌!

  但敬晖的自负,却给了桓林一个绝地反击的大好机会,引经据典绝非桓林拿手,若是敬晖要比拼四书五经,诸子百家,桓林这历史学渣是必败之局。但眼下,桓林却可以选择魏晋玄学这种清谈吹牛侃大山的,胜算大增,“敢请教,何为魏晋玄学?”

  “玄者,物之极;玄学者,万物之学。”

  “为何要研习玄学?”

  “研习玄学乃是追寻万物之道。”

  “何为万物?”

  “日月星辰、山川河流、飞禽走兽、花草树木,皆为万物。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

  桓林陪着他拽了一会文言文,突然抚案大笑,众人都是一惊。

  敬晖被他讥笑,脸上掠过一抹不悦,冷然看着他说,“请教管事,有何可笑?还是管事已然词穷,以笑掩饰?”

  桓林止了笑,直直盯着敬晖,双眼迸发出两道精光,“寻万物之道,必先明万物之理,你所知万物之理皆不求甚解,以此寻万物之道无异于盲人摸象,一叶障目!”

  敬晖愣了愣说,“我所知万物之理,何处有误?”

  “我来问你,世间为何有日夜,四季交替?”

  “天有日夜更替,人有男女交配;天有春夏秋冬四季,人有手足四肢;自古如此,此乃天道,人道,天人合一。”

  “牵强附会,不求甚解,假推天道,掩饰无知。”

  “我所学无知?还请桓管事解惑。”

  “日夜交替,是因为地在自转,向阳为日,背阳为夜;四季交替,是地在围绕日公转,远日为东,近日为夏,不远不近为春秋。如此浅显的道理,敬兄取一个圆球为地,一根蜡烛为日,比划比划就能明白,与男女交配,人有几只手,几只脚有什么干系?”

  他的理论实在太过新鲜,敬晖是闻所未闻,默然片刻,又反问说,“你说人道与日夜、四季无关,我问你,人为何有男女交配,手足四肢?”

  这也是敬晖辩论的策略,不再一味被动应付,转守为攻。

  桓林笑了笑说,“男女交配,繁衍生息,是进化的过程;手足四肢,是进化的结果。”

  他又抛出个崭新的理论-进化论,敬晖愕然问,“何为进化?”

  桓林暗想,这个学术解释太专业,只能通俗化的说了,“你父亲的父亲,往上推百代、千代、万代,直到三皇五帝之前,是什么?”

  “盘古开天、女娲补天。”

  “女娲、盘古的父母呢?”

  “女娲、盘古乃是人祖,没有父母。”

  “女娲、盘古如今在哪儿呢?”

  “化作了山川河流,日月星辰。”

  “照你的说法,人和山川河流是一个祖先盘古、女娲了,和猪啊牛啊什么的不是一个祖先?”

  “是……是。”

  “既然是同一个祖先,为什么伐树采石,人没有恻隐之心,而屠猪宰牛,并非一个祖先,人却有恻隐之心?”

 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  敬晖越见难以回答,桓林则是步步紧逼,“因为人和山川河流没半文钱关系,而和猪、牛是一个祖先,所以才会对猪牛有恻隐之心!”

  “你说人和猪、牛有同一个祖先,这个祖先是什么?”

  “从水里的鱼到水陆两栖动物到爬行动物,再到地上的所有飞禽走兽,再到人和猪牛共同的祖先-哺乳动物,哺乳动物演变成低智力的猪牛和高智力的人,这个生物由低级到高级的演变过程,就是进化。”

  “既然人和猪牛同一个祖先,为何是人屠宰猪牛,而不是猪牛屠宰人?”

  “因为人是经过百万年、千万年、万万年来与狮虎猪牛的生存竞争,最终成为胜利者,而狮虎猪牛是失败者,所以必须供人予杀予夺,观赏娱乐。其实,在失败者中,狮虎猪牛还不是最倒霉的,更多曾经与人类同时期的动物早已经灭绝,甚至同为人类,却不同人种的人也已经灭绝,就如同三皇五帝到如今不过仅仅三、四千年,就再见不到九黎、三苗族人。这就是自然界最残酷的法则,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!”

  桓林口若悬河,所说的理论更是比魏晋玄学更玄,什么人和猪牛是一个祖先,什么公转、自转,听得众人是目瞪口呆,全场鸦雀无声。

  连何夫子、何云都是愣在当场,之前他们还以为桓林只有诡辩之术,侥幸获胜,若是论真才实学,博学多才的敬晖是必胜无疑。待见到他与敬晖你来我往的言辞交锋,竟是学如浩海,不见边际,何夫子现在肠子已悔青了,惹上了这么个魔头,早知今日悔不当初!但这世上,已无后悔药可卖。

  敬晖目光低了下来,桓林的理论是自成体系,根本没有疏漏,更无从反驳,而自己那一通玄学的理论,却被桓林驳得体无完肤。

  这一场辩论,他是输得口服心服,深深躬身行了一礼,“听桓管事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敬晖拜服!”

  桓林深嘘口气,偷偷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,这次的胜利全靠站在穿越前巨人们的肩膀上,侥幸!侥幸!

  他忙上去扶起了敬晖,大笑着说,“区区口舌之争,不足挂齿!”

  敬晖被桓林的学识彻底折服,谦恭的说,“敬晖当花两年时间,再次游历山川,体验民情,待治学有成之时,再来向桓管事请教。”

  桓林是哭笑不得,暗想,“敬兄啊!千万不要再来了,其实我肚子里就这么一点货,今日扒拉了这么久,完全是超水平发挥,下次再遇上,八成就要丢人现眼,认你当老师了。”

  敬晖爽快的认输离去,桓林暗呼胜得侥幸,思绪又回到余下的门客身上,目光巡视一周,沉声说,“还有谁不服气的,要么站出来和我辩论,要么给我回案几那边去!”

  桓林辩论大获全胜,已是掌控全局,十六、七个之前还不服的门客羞愧难当,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到了案几边上。

  冯小宝一一如数的发了月饷。

  桓林冷峻的目光死死盯着最后七、八个还和何夫子、何云站在一起的门客,经过层层的筛选,这帮人就是何夫子的死党了,对这帮人也无须再客气,要么忍,要么滚,再无他选!

  “啪!”

  桓林狠狠的一拍案几,发出巨大的声响,厉声说,“余下的门客,除了何夫子、何云两个罪魁祸首,愿意如实招供何夫子、何云的罪行,便既往不咎,不愿留下,今日之内收拾细软,滚出桓府!”

  几个门客互望一眼,他们都是平日里帮何夫子收钱的,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。但事到临头,有福同享可以,有难同当却做不到。

  有三、四人迟疑着站了出来,想当污点证人,何云大喝说,“慌什么?大郎君的书信马上就到,这人蹦跶不了多久!”

  大郎君桓彦范的书信,就是何夫子、何云最终的杀手锏,想出来自首的几人又犹豫的退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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