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将门嫡女主动撩:王爷哪里跑》第7章 算计与愁怨
沈清安刚走出去不久,秦子砚回来了,可却是孤身一人。
在府门外他看见了梅老先生的小厮,又询问过梅老先生到府的时间,已经来了近一个时辰,心下大定,想必梅老先生已经在为阿墨医治了。他急急跑进安晖堂,看见外祖父和外祖母,上前行了一礼,随即开口道:“外祖父,外祖母。”复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。
“怎么只你一人回来,”穆老夫人知道秦子砚去请程太医的事情,现在看他独自回府,心下已经隐隐料到了事情的因果,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这一句。
“那成王欺人太甚!”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秦子砚也再忍不住怒气,“我取了外祖父的帖子去请程太医来为阿墨诊治,可偏偏在宫门外碰到了成王府的小厮,说他们成王妃染上了风寒,要请了程太医去看看!”
“成王?”沈渠心中思索一番,很快知道了原委。这成王是刘淑妃的儿子,而刘淑妃未入宫前正是御史大夫刘彦海的嫡女。朝廷之上,文武两派官员之间本来就有心一较高低,早年间沈清安与秦渊成婚,民间传颂为一段佳话,将门嫡女和少年将军乃属天作之合,但上位者更有许多这之外的考量。这位刘御史就出现得很是时候,抓住民间的风声,给陛下上书说要吸取前朝时候将门联合最终逼宫谋反的教训,规避功高盖主的祸事,要下旨驳了这段婚事。不知为何这话就传进了定国公府,沈清安一心待嫁,知道之后自然是怒不可遏,他那两个儿子沈清和还有沈清风为了给妹妹出气,当夜便翻进刘府,一把火烧了他们家的库房,虽救火及时,但还是损失惨重。这件事沈渠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定国公府一大家子都护短的很,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更是护短的厉害,真要论起道理来,谁叫那老东西嘴欠呢?
这最终受苦的就只有御史大夫那一家子,他刘彦海一向自诩两袖清风,如何敢说自己库房的宝贝被烧了大半?于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生生憋下了这口气,年纪大了又气急攻心,硬生生病了两个多月才好全,从此两家的梁子便结下了。
“不必管他,现下的帐一笔笔记下,以后有的是还的时候。”沈渠心中有了成算,他虽是一介武将,却也不是那五大三粗的榆木脑袋,不然如何坐得稳这定国公的高位,抓得稳这虎符?“梅老先生已经在为墨儿医治,不必过分忧心。”
可又怎么能不忧心?但他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,他只能冷静镇定,才能不出其他差错。沈渠招招手,不远处的亲信沈续便走上前来,“去查查看,今日秦沧和成王的来往。”
作为父亲,自然要摸清楚女儿要嫁去的那一大家子的底细。虽然早知道那秦渊的庶兄秦沧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却也没想到那小子胆子这么大,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派人来动手了!
想到这里,沈渠脑子里有些念头一闪而过——不对!定国公府一向是有巡卫的,虽是做家丁的打扮,但拳脚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,是他早些年亲自挑选的壮丁。如今这幅惨象,很显然是这些巡卫里头出了些意料之外的岔子。
沈渠能想到的,穆老夫人也已经想到了。她不动声色的招来一名相貌平平的老妇,偏头叮嘱了几句,那老妇轻轻点头便往外走。转瞬之间,便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。很显然,她是有功夫的,并不是什么内宅服侍的仆妇。
秦子砚站在旁侧看得瞪大了眼睛,心下更是惊涛骇浪一般,他很敏锐的意识到现下有某种微妙的平衡即将要被打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