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岁宁你干什么!
“这可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雪团儿。
“你要害死它不成!”
在狗朝着陈岁宁发狂扑咬的那一瞬,彩碎扬高声音就是呵斥。
只是——
前一瞬还朝着陈岁宁狂咬的狗,转眼却忽然乖乖窝在陈岁宁怀里了。
不光不扑咬了,甚至还在陈岁宁怀里蹭了蹭小脑袋。
彩碎活像是见了鬼一样,目瞪口呆看着。
怎么可能!
她把狗给陈岁宁的时候,明明用针狠狠的扎了一下那狗的腿。
狗吃痛必定发狂咬人的。
只要陈岁宁被咬痛了要甩开或者拍打那狗,就足够皇后动怒惩治她了。
皇后可是把这狗看的跟眼睛珠子似的!
陈岁宁一手抱着雪团儿,一手在雪团儿的脑袋上很轻的揉了揉。
一脸疑惑看向彩碎。
“你为什么要说我害它?我不是只是单纯的在你把它给我之后,我就好好抱住吗?”
彩碎恼羞成怒,上前一巴掌便往陈岁宁脸上扇。
“陈岁宁你好大的胆子。
“淑妃娘娘在此,你大呼小叫放肆什么!
“跪下!”
彩碎打人。
淑妃只是看热闹一般站在旁边,并未制止。
陈岁宁不可能挨了她这一巴掌。
在彩碎扇过来那一瞬,陈岁宁一手抱着狗,一手扬起来便一把抓住彩碎的手腕。
用力一攥。
彩碎吃痛一声惨叫间,陈岁宁直接抬脚,朝着她胸口,一脚踹过去。
发狠的一脚。
彩碎直接被踹的摔倒在地。
陈岁宁连半分耽误都没有,上前一步,如同当日踩着王婆子一样,一脚踩在彩碎的脸上。
突然的变故令所有人震惊,就连路过的宫人都驻足看过来。
“陈岁宁你好大的胆子!
“我可是淑妃娘娘的人!”
在彩碎含糊不清的惨叫呼救声里,淑妃眉目一下沉了下来,“放肆!”
淑妃身侧,站着她的贴身婢女。
那婢女立刻怒喝,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!把人拿下!在宫中如此蛮横,简直目无王法!”
淑妃身后的几个宫女得令,当即上前。
陈岁宁踩着彩碎的脸,看向淑妃,不急不缓又不高不低道:“娘娘息怒,臣女教训这贱婢,也是为了娘娘着想。”
长眉入鬓,眼眸含怒,淑妃不善的看着陈岁宁,冷笑一声,“当着本宫的面打了本宫的人,却说为了本宫?本宫倒要好好听听陈大小姐的指教了。”
戴着护甲的手指轻轻一抬,那上前要抓陈岁宁的宫女当即停下脚步。
陈岁宁踩着彩碎的脸便道:“彩碎先前说,十殿下的病……”
陈岁宁这话一出。
刚刚还在哀嚎惨叫的彩碎,忽然狠狠一个激灵。
一边眼睛惊恐的看向淑妃娘娘,一边怒喊,“陈岁宁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什么时候说过!我没说过!”
不怪彩碎害怕。
淑妃膝下的十皇子,有隐疾。
这隐疾,莫说旁人,就是皇上都不知道。
淑妃死死的守着这个秘密。
但重生一世的陈岁宁,知。
她掷地有声的说:“若非彩碎说,臣女怎么会知道。”
儿子的隐疾就这样被陈岁宁说出口,淑妃脸色铁青,翻滚着怒火的目光落在陈岁宁脸上,那怒火几乎带着杀气,“把人带去华庆宫。”
华庆宫,淑妃的寝宫。
光线并不明亮的寝殿里,淑妃坐在主位,阴沉着脸啪的一拍桌子。
彩碎扑通跪下,“娘娘息怒,奴婢从未说过,奴婢什么都没有说过,奴婢可以对天发誓!”
眼见淑妃一脸怒火半眼没有看她。
又转头朝着陈岁宁怒吼,“贱人!你陷害我,我根本就没有说过!”
陈岁宁也没看彩碎,只朝淑妃道:“是她将此事告诉了王婆子,王婆子又将此事当个笑话讲给臣女的祖母……”
不等陈岁宁说完。
彩碎疯了一样朝着陈岁宁便扑过来撕打。
“贱人!你胡说八道!我从来没有说过,从来没有!我没有说过!”
在她扑上前那一瞬,陈岁宁抬手一巴掌扇了她脸上。
这劲儿用的大,彩碎顿时被打的摔倒在地。
陈岁宁看向淑妃,“臣女无一句假话。”
彩碎跌坐在地,顾不上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,爬起来给淑妃磕头,“娘娘明察!都是陈岁宁这贱人陷害奴婢。”
她咬牙切齿,睚眦目裂。
淑妃没理她,只看着陈岁宁,“你想威胁本宫?”
陈岁宁屈膝一福,“臣女不敢,臣女只是想要告诉淑妃娘娘,十殿下的病可以根治。”
根治两个字,刺激的淑妃心跳猛的加快。
彩碎骤然一愣,立刻惊呼,“娘娘不要被她骗了,满京都谁不知道陈岁宁嚣张跋扈不学无术,为了追求宋世子,脸皮都不要了……”
不等彩碎说完,陈岁宁转头看向她。
冷笑质问,“我倒要问问彩碎姑娘,我三次让你帮我给淑妃娘娘递话,说我可以找到医治十殿下隐疾的神医,你为何不肯告诉娘娘?”
彩碎要气炸了。
原本今日,她要是收拾陈岁宁的。
静安侯给她传消息,让她在宫中找机会对陈岁宁下手。
杀母之仇就在心头,她岂能放过。
只要陈岁宁伤到皇后那只雪团儿分毫,她就有办法让陈岁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。
顺便陷害一把皇后,说是皇后对陈岁宁下手。
如此,与皇后不睦的淑妃娘娘也会支持她。
谁能想到,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。
怒火灼烧,彩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指着陈岁宁歇斯底里。
“你根本没有让我传过话!没有!你若真能找到这样的神医,何必让我传话!你自己为什么不来淑妃娘娘跟前领功!”